當我們攬鏡自照

父親對他說:「兒啊!你常和我同在,我一切所有的都是你的。」
from 路加福音 15章31節

「眼睛是身體的燈。要是你目光單純,全身就都光明;要是你目光邪惡,全身就都黑暗。要是你裡面的光原來是黑暗,那是多麼黑暗啊!」眼睛,是引領我們看見的窗口,由此我們被外在景物刺激,進而引發思想與情感,驅使身軀做出相對的反應及行動。若是看見好的,我們就將往光明靠近;然若凝視著黑暗,那慾望就油然而生。

但是,很多時候,我們的眼睛總還是注視著身外的人、事、物──尤其是貪看那些幸運之人,以及他們意外獲得的珍寶。就連我們最親近、珍愛的兄弟姊妹也不例外:當他們中獎、獲得升遷、被稱讚時自不必說,甚至只是尋常的相處,都有可能懷疑父母偏愛手足。一旦看見這副景象,我們很難不升起一股沒來由的忌妒與不平。為什麼是他們?為什麼不是自己?執著於得失與比較的我們,就這樣為了所見的「不公平境遇」憤恨難平,不願意大方而真誠地與親愛的親友分享喜悅,反而在暗處陷入灰暗的情緒之中,無可自拔。

然而,所謂的幸運,真能保證幸福嗎?若真要比較,哪有滿足的一天呢?一直注視著未曾擁有的事物,只會讓內心更加空洞,也只會因為看見更多的不足而徒增難受,心中的貪慾與空洞是永遠無法填滿的。與其盲目地欣羨著他人的境況,在升起比較之心時,不如攬鏡自照,關照自己所擁有的一切。看看自己周遭的親朋、父母,看看現今所有的生活,思考現在的生活是否讓自己問心無愧,安穩踏實。在習慣擁有之後,我們常常會忘卻自己所有的有多麼珍貴、多麼豐富。


看見自己欠缺之物時,不妨重新審視自己一番,如此,將發現自己擁有的已如此豐盈,根本無需再有意外的賞賜。行在正道上的人,心靈的安穩踏實,就是最大的幸福,而平凡無虞的生活,已然是一首優美祥和的牧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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